人物鹿鹿子做自己,是真的快乐
谁把谁的灵魂装进谁的身体? 谁把谁的身体变成囹圄囚禁自己 乱世总是最不缺耳语 哪种美丽会唤来妒忌 ——蔡依林《玫瑰少年》 亚麻灰的卷发,小巧的耳夹,可爱的帽子,鹿鹿子以这样的形象出现在第二期光谱茶话会上,也出现在校园里。南苑男寝区有不少人调侃他,但这丝毫不影响鹿鹿子的与众不同。“我就是喜欢这种blingbling的东西。”他这样说。他的Blued动态这么写着:“我啊,是一个异类,性格很娘……可是我改不掉自己的性格啊,对不起,只有喜欢这样的小哥哥也许才合得来吧。” 能够有勇气展现真实的自己并不容易。采访鹿鹿子前,我们曾错误地代入某种人物特写的预设,例如自我认知时遇到的重大矛盾等等,但这些预设在碰到鹿鹿子后立马支离破碎了:乐观坚韧的他并未有过无法接纳自己的转变期,他举手投足的气质天生便如此。 大学校园宽松自在的环境默许了多元,和同龄人相处并没有让鹿鹿子遭遇太多非议。不过,当场景换到多公里外的家中,鹿鹿子的生活会因为着装打扮充满烦恼。鹿鹿子购买女式短裤后,没能以“这是你买了之后从没穿过的裤子”的借口骗过母亲,母亲对他偏女性的穿衣风格非常气愤,认为会伤到自己的脸面,二人因此陷入了长期的争执,直到鹿鹿子问母亲:“妈妈,是不是我活得快乐最重要?”母亲说,“你快乐固然重要,可这个社会不是只有你一个人啊,你不是孤儿。”鹿鹿子说他和母亲聊了很多,但是母亲始终不能理解人可以抛开别人的目光生活。“后来我俩达成协议,我跟她出去见亲戚朋友得穿得‘正经点’,我办自己的事儿就穿自己想穿的,她不能干涉我。”鹿鹿子以这种方式与母亲和解。 现在的鹿鹿子面对他人的疑惑已经淡然自若,甚至能以某种方式和解。但是初中那会儿的他,曾因为与一般男孩儿不同的气质而遭遇过校园性别暴力。 “我不够阳刚。”——这是鹿鹿子在被一群淘气的男生欺负后,班主任找他谈话得到的答案。班主任问鹿鹿子,他们这么做是错的,但你也想一想,自己是不是也做错了?鹿鹿子便回答了那个所谓的“原因”,即使这种“一个巴掌拍不响”的逻辑根本上也存在问题。想起当时被欺负和被班主任怪罪的情景,鹿鹿子说,自己当时并没有意识到(自己没有错),只是老师说他错了,他便“认错”。后来大学时他看到一期奇葩说,回想起这个事情,才明确地明白自己没有错——那些欺负他的男生才是错的,老师的逻辑是错的,“‘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句话也是错误的。”鹿鹿子如是说。 应试教育的压力和父辈文化的影响,让青春遮遮掩掩在宽大的校服下,也让一些“玫瑰少年”们黯然神伤于个性表达之中,在沉默中接受像鹿鹿子初中班主任这一辈人的暂时的话语权。遭遇校园性别暴力与不够公正的判断后,鹿鹿子没有怪初中的班主任,他认为班主任是很好的人,只不过这一辈人存在着局限性。就像在家中,鹿鹿子偶然说漏嘴或是被发现一些浏览记录后父母的极端语言或警觉神情,让鹿鹿子断绝了向双亲出柜的想法。不过,这些事情也给了鹿鹿子特别的感悟:“大部分的家长,他们真的爱孩子,但是他们担心自己的孩子未来会走得很艰辛,也担心自己会被人所诟病,这些都是社会接受度不高的体现。所以很多人选择在自己事业有成、有能力对抗世界的时候出柜。” 说到出柜,鹿鹿子表示自己在初中时就已经明确性取向,但那时如果被人问起,还是不好意思说;但在高中,他不再避讳这个问题,并且愿意告诉大家“我喜欢男孩子”。在采访中,我们能感受到鹿鹿子很喜欢他的高中时光,他描述的班级氛围非常包容:同学们与他的相处很和谐;老师对他的出柜也做到了最大程度的尊重。高中的鹿鹿子感受到了做自己的快乐,高中阶段在他的自我认同道路上是充满善意与温暖的一段旅程。 温暖和善意像是鹿鹿子的底色。鹿鹿子很能唠,我们在采访时听他讲故事听得很过瘾。我总能在故事中感受到他对生活的热爱,什么“娘”、“异类”、“不够阳刚”,与二元性别联系起来的这些贬义形容词在一个有着很好共情能力的人格身上是不堪一击的。只需和鹿鹿子聊上一会儿,就能被他特别的性情感染,那是直面自己的勇敢,是真实的快乐。 采访/淘淘乐fafa 撰文/淘淘乐 留言区 预览时标签不可点收录于话题#个上一篇下一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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